p; 在她来说,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
但对方是无法相信的。
难道这位县主是来自岛国?
“你竟然会说我们的话,你是什么人?”易道说。
“我,是大乾朝人,想要把那些喜欢抢夺别人财产的渣渣,打回去的人。”余颖说。
这句话一出口后,易道的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他还以为这位是亲近岛国的人。
就在这时,余颖问了一句,“你就是混血的日出国人吧?”
这句话一出口,易道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这是他的痛点。
他的母亲是被抢掠而来的大乾朝女子。
成为别人的玩物。
最后生下了他。
她不知道哪一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他就是一个杂种,他的眼睛开始发红。
在激愤之下,他叫嚷出来。
他叫嚷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一个支那人生的?为什么她当初不去死?”
他整个人感觉到了绝望。
只因为他是一个支那人生的。
在日出国很受排挤。
想要爬上去,更加费劲,
余颖一听,用刀背直接拍到了他。
什么东西?
支那!
当初这个词是来自梵文。
和震旦是一个意思,并没有什么贬义。
一直到了二战时期,才变成了贬义词,等同于东亚病夫。
这个时代,还没有带上贬义,毕竟大乾朝还是强国之列,日出国还是弱于大乾朝。
但日出国的民众,还是鄙视那种带着混血的孩子。
以至于那些混血会恨自己的母亲。
可怜的女人。
她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在余颖看来,弱女子被抢走之后,没有亲人,语言也不通,只能是苟延残喘。
说句不客气的话,余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如果没有金手指,她也是一个弱者。
别问什么为什么她们不逃走?
她们没有那么贱。
她们只是没有那个机会逃掉。
她们的教育就是让她们柔顺,她们也许是会女红厨艺,但她们没有接受过怎么反抗。
让她们一下子反抗那么多的强大于她们的人,根本做不到。
甚至也不是没有人去真的反抗。
但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死状极惨。
其他人看了之后,会发现就是反抗,也是无用的。
甚至是死得更惨,遭受更多的凌辱。
她们原本就是弱者。
时间久了,她们就麻木了。
像这种倒霉的女子,真心不少。
对于那些女子,余颖从心里很同情的。
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也打过不少次战争,却发现一个常见的事情。
在战争的磨难中,往往是女人最容易成为是受害者。
不管是战争赔偿,还是在战争过程中,她们都有可能被强暴,被抛弃。
上到皇妃公主,下到平民百姓,都有可能是战败国的赔偿物。
曾经有句话说过:战争,让女人走开。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在战争中,女子是不怎么上战场。
但她们要负责下地耕种粮食,要抚养儿女。
她们的贡献不次于男子。
余颖从心里对女人,一般多了几分宽容。
对于男人,则比较严厉。
余颖看向了易道,他曾经遭遇过的一切,并不好。
却转身就要来干这种事情,想要让更多的人堕入深渊。
也许是有了更多受害人的存托,他才是能活得很好。
“呵!真的是很好笑,你竟然活下去,你娘就应该在你一出生就把你淹死。”余颖说。
“另外,你现在不也是被我抓住,怎么不赶紧去死?”余颖说到这里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恶毒。
易道听后就是一愣。
他并不想去死。
他觉得自己要是活着,还有远大的未来。
他有心想要摇头,又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
那是刚才余颖直接在他身上开的口子。
此刻的他心里懊恼着。
要是这位是男人,他立马效忠于她。
可惜她是女人。
余颖是不知道他的想法。
正在蛊惑着他:“跳吧!跳吧!”
说到这里时,余颖猛然有些想要笑。
因为她刚才嘴巴里,差点吐出来一部电影的台词。
好在是反应过来,不然就是抄袭一把,而且这里面的人名不对。
她赶紧把话改了,“刚才,你的同伴已经从这里掉下去了,看看,下面是不少鲨鱼,所以你还是赶紧下去,很快就死掉。”
这几句话里带着点诱惑。
让易道有些迷糊,整个人走到船舷边。
就在他准备抬脚的时候,看见一个个三角形的鱼鳍在水面划过。
让他想起来曾经有人被鲨鱼咬成的惨样。
余颖一直盯着这个家伙。
带着几分警觉。
发现他清醒过来,觉得这小子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虽然她刚才只是采用一个小技巧。
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
只怕不是一个善茬。
要不要宰了他?
这么一想的她,身上就出来一丝杀气。
易道很快就感觉出来,他有种大事不妙的想法。
他作为一个不受欢迎的混血,童年里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亲娘就是一个卖身的,根本就没有能力给他提供帮助。
她努力想要多挣点钱。
以至于不得不接更多的客人。
整个身子都受不了。
未老先衰。
更加挣不到钱。
后来整个身子都烂了。
她在最后时刻,就仿佛回到大海那一边的故乡,露出一丝微笑。
可惜的是,她的脸已经烂了。
那个笑容是有些狰狞的。
在看到那一张脸时,他是无比平淡的。
她是他的母亲,但在他心里,一直把她当成屈辱的来源。
要是没有了她,也就是没有他来吃苦。
时间过去了几年,他一直没有想过她。
他要把这段屈辱都埋在记忆深处,想都不要想。
可就在他感觉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竟然想起来了她。
脑海里也是出现她的一举一动。
在他被野狗追时。
她虽然是十分害怕,还是挡在他的身前,用一个柔弱的身子,护住了他。
现在想来,连曾经的痛楚也变得温馨了几分。
“不不不,我不想死!”他叫嚷着。
在他说话时,使用的是大乾朝的语言。
余颖听了之后,就没有马上动手宰了他。
因为他的母亲是属于大乾的。
余颖问:“你现在还在责怪你的母亲没有自杀吗?”
易道没有说话。
他此刻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向是以大乾朝的血统为耻的。
余颖等了片刻,才说:“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评说一个把你生下来的女人,她是偷盗东西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易道依旧是没有说话。
但余颖的目光紧盯着他,仿佛他不说话,她就一直要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