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要发觉身体有异,便会立刻催发剑气逼出药性。”
“那就不用迷-药,有没有别的办法?”欧楚阳追问道。
宁一指拈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道:“办法倒不是没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下血本了。”
……
“夫人,吉服已经做好送来了,您试试吧。”虽然慕婉晴还未过门,但四公子府上下早已开始称她为夫人了。
“不用试了,放那儿吧。”慕婉晴看也没看一眼,只是不住摩挲着手里的‘轻雪晚晴’。
另一名侍女又劝道:“这可是最华贵的云锦,轻薄如云,繁花似锦。夫人您看这正红吉色,多明艳多喜庆呐。夫人您还是试一下吧,万一不合身,还来得及拿去改。”
“合身又如何,不合身又如何……”慕婉晴怅然说道,“说了不试,你们不要来烦我,都下去吧。”
“是。”四名侍女一齐躬身退去。
距离大婚之日越来越近,慕婉晴越来越心慌意乱,连修炼都完全静不下心来。千万种念头在心中纠结,一时劝自己安心认命,一时又觉得很不甘心,一时回忆着与欧楚阳的种种过往,一时又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噩梦一场……千般滋味,万般无奈,好不磨人……
一名中年仆妇向狄振雄禀报道:“夫人始终不肯试吉服,刚才又说要去靖海城买些物事散散心。奴婢不放心,便派了两个侍女跟去了。”
“不碍事,她不会私自逃走的。”狄振雄冷哼一声,“就让她再矫情几天,等到洞房花烛破了她的身子,她便会安心认命了。”
……
从宁北到燕中,当然是由宁海城进入燕州南部,再一路向北最为快捷。但是燕州南部是天海阁的势力范围,欧楚阳不想节外生枝,便选择取道原州。虽然要绕一两千里路,但是稳妥得多。他不想还没救出慕婉晴,就先把自己搭了进去。
一路昼夜兼程的赶路,欧楚阳纵然剑气深厚也累得快要散了架,浑身骨骼酸痛,大腿内侧也被马鞍磨得血肉模糊。但是欧楚阳不能停下来休息,他心里很怕,怕自己晚到一步,铸成终生无法挽回的遗憾。
进入原州之后,地势越来越平缓,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草海荒原。欧楚阳一连走了五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城镇市集,要不是遇见一家牧民,他连马都没地方买。
翻过燕山的一条支脉,欧楚阳便再次进入了燕中地界。此时的燕州,接连几天大雪之后,严冬来临,天地一片肃杀。深可及尺的大雪严重拖慢了欧楚阳的速度,让他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快马两天的行程,欧楚阳在冰天雪地中折腾了六天才走完。进入正北卫城的时候,欧楚阳彻底虚脱了。他重伤未愈之下,翻山越岭日夜兼程,半个多月奔波好几千里,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支撑不住了。
客栈掌柜看着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眼窝深陷、憔悴得不成人形的不速之客,真担心他一转眼就会倒毙在客栈里。要不是这人手握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
欧楚阳向店小二打听到狄振雄大婚的日子在三天后,便完全放下心来,一头栽倒,沉睡不起。
……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然后就着一坛烧酒吃掉一只烧鸡、一斤牛肉、一支羊腿,再狠狠的泡个热水澡,搓掉几斤泥垢,最后静静盘膝坐下,吸收掉八颗紫晶。欧楚阳终于感觉自己捡回了大半条命来。
第三天清晨,欧楚阳走出客栈,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易容化妆,以本色示人。燕中之地,认识梅傲楚的不少,但见过欧楚阳真容的却一个都没有。再加上天海阁的悬赏已经过了一年多,风头早就过了,欧楚阳不太担心被人认出来。
后天,狄振雄大摆宴席,宴请四方宾客,公子府的厨房忙不过来,便请了城中三家最大的酒楼前去帮忙。城中三大酒楼本身生意火爆忙碌得很,但又不好推脱,便临时雇佣帮厨帮工来应急。欧楚阳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很容易便混到了一个端茶递水跑堂的差使。
欧楚阳回客栈时,路过二公子府,深深的朝里面望了一眼:想娶慕婉晴,除非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