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连见着死人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会儿终于有点反应,安同怎么能放过?
他说道:“昨日有人看到你与蔺梓英有过过节,且你与蔺梓英也并非一次两次争吵过。”
“安大人,我与蔺梓英确实时常拌嘴,但这也不能成为我杀她理由,再说京中与我有过过节的世家小姐,大大小小怎么也不少于十个,难道就因为这个我都要把他们给杀了?”云浅冷笑。
她与程氏姐妹过节更大,也无从想过要把她们给杀了,最多以牙还牙,十倍的。
“可是有人见到蔺梓英死之前见过你,还哭着,可有此事?”
“有,当时我与庆阳王世子妃在湖边亭子说话,回来的路上相遇,当时蔺梓英突然从桃树后出现,我当时不知道是她躲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当时她脸上有泪水。”云浅如实道。
“你们可有说过话。”
“说过。”
“说了什么?”
云浅沉默了一下,在大家的目光中继续道:“我与她开了个玩笑,问她是不是被人抛弃了,她当时很生气说‘是啊,你满意了吧’而后便跑开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看向了安平侯夫人。
安平侯夫人脸色铁青,这句话虽说的不是她的女儿,但一府的姑娘一个名声玷污了其他人都会受到影响。
她转头看了过去,正声说:“世子夫人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莫要侮辱了安平侯姑娘的清白。”
慕西王这是插话道:“安平侯夫人严重了,没准蔺三姑娘是与姐妹直接闹掰了才伤心,你非得要扯上清白,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云浅低着头忍着笑。
安平侯的脸几乎看不了了,咬牙切齿的。
安同出声:“公堂之上望慕西王莫要说话扰乱公堂秩序。”
慕西王耸耸肩,让安同继续。
还不等安同说话,云浅又说:“当时几位公子正巧路过,当中有安南国石自天,他们可为我作证。”
安同让人将石自天等人寻来询问。
石自天今日头冠金镶玉,腰间镶着一块暖玉,面容皎皎,丰神俊朗,才进入公堂便让人感觉一向严肃的公堂增色不少。
石自天瞥了一眼云浅,较冷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像是打招呼,而后又转了回去,笑容也敛去,说:“我等当时确实看到了二人,之后有一姑娘哭着跑了,至于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等也不知道。”
他意在指云浅隐瞒了实情,在说谎。
另外几个人也点头。
这一下矛头又指回到了云浅身上。
云浅也不生气,说道:“石自天你是故意的吧?”
石自天嘴角勾起:“故意什么?”
云浅没回答他,只道:“你既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便不要妄下断言,只需描述你所看到的,而不需要你心里认为的。”
她白了石自天一眼,说:“大人,在骑射赛当日,石自天无缘无故纠缠过我几次不成。”
话到这里便结束了,往下是什么她没明着说出来,但大家也都听得出来了,石自天纠缠不成报复她。
可不少人对云浅的话却不赞同,甚至有些鄙夷她。
一个毁了容的丑女人别人能纠缠她什么?
况且石自天生得俊美不凡,多少大家闺秀争着要嫁给他,要才有才要美貌有美貌,石自天会看上她?
那岂不是瞎了眼?!
安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挥手让石自天等人下去,让人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支发簪,指着发簪问道:“云浅,你可认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