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的午餐眼看就要不欢而散了,韩颂忽然感觉一丝冰凉的惊悚感如游蛇一般从尾椎升起,沿着脊椎往上窜,整个后背莫名发凉。
她的目光快速在餐厅内逡巡一圈,服务员端着托盘在餐桌间穿梭,客人们轻声细语交谈,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刚才那股让人胆寒的诡谲之感来得突然,又瞬间消失,快得她来不及捕捉,只剩下脊椎残留一阵阵的凉意。
韩颂捏紧高脚杯,她不相信自己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怪异感,一定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只不过这人藏得太严实了,她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
“王先生,不如午餐就吃到这里,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王文博靠近椅背,一派闲适的模样,面上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我送送你。”
“不用,我的车就在楼下。”
韩颂站起身,动作优雅的朝他欠欠身,这才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一道窈窕的身影走向王文博,坐在他的对面,“她怎么说?”
“她没承认。”
“就是她,除了她没人这么做。”
她的情绪激动,声音稍显尖锐,引得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
“小宁,你冷静一点。”王文博边说边伸出手,握住裴珂宁放在桌上的手,“你的情绪不适宜太过激动。”
裴珂宁眼底猩红,她怎么冷静得下来。
她怎么还没死。
明明花了高价钱去她车上动手脚,没想到那人刚刚来电话,说这个单子接不了,要把钱退回来。
这些废物。
她越想越气,仿佛有无数只手撕扯她的脑筋,让她痛苦不堪。
裴珂宁痛得直攥紧桌布,“就是她,一定是她,她知道我们下药的事,把酒给换了……”
王文博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扶着她站起来,“我先送你回去。”
裴珂宁由着他搀扶起来,现在脑子里有根弦紧紧绷着,让她不得安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片刻的放松。
“送我去工作室。”
王文博将她搂紧了些,“好。”
裴家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为裴珂宁准备了一间画室,房子的周围用墨色的墙砖切成围墙,将小院和外面的喧嚣隔绝开来。
墙边种着枝节分明的青竹,攀墙而上,像是一座天然的屏障,外人无法窥探到院内的情况……
裴珂宁一进到画室就把王文博扔下,自己一个人进到画室作画。【1】【6】【6】【小】【说】
王文博去厨房给她煮咖啡。
等他端着煮好的咖啡走到画室,看见足有半墙宽的画布涂成黑色,上头红色的颜料是那样浓稠热烈,仿佛滚烫的血液。
整一幅画就只有两种色彩,黑色和红色对撞,生出一种扭曲的,诡异的美感。
她就站在画前,那双涣散的瞳孔冰冷而痛苦,面色苍白,血红的眼底满是暴戾。
大片大片的红色颜料落在画布上,血红的颜料仿佛流动血液滚滚而下,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为什么不能是她。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
世上有资格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王文博放下咖啡壶,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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