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感叹道,“真不知道这妖孽还有这种本事!就他唱的这首歌,现场不认识他的人里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会认为他是咱西安本地人,谁还会怀疑他是他!”
肖遥演唱的是前世赵雷的《画》。这是肖遥听着感觉跟赵雷其他作品很不一样的一首歌。与《成都》、《三十岁的女人》这类给人感觉比较伤感忧郁、唱起来也低沉一些的歌曲不同,这首充满了想象力和画面感的歌在演唱方面更加高亢一些。现在人在西安的肖遥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故意加上了西北地区的陕西口音,倒不是单纯的为了掩盖自己本来的声音和身份,而是感觉这样唱起来似乎更带劲一些。
这样一来,不只是肖遥唱得带劲,台下那些听歌的观众们听得也很带劲。
虽然没有原版配乐中的鼓点和非常有特点的笛子声等乐器的配合,但这首歌的歌词非常具有画面感,即便只是一把吉他,肖遥也用自己的声音把观众们带入了歌曲所描绘那一幅幅画面之中。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月亮,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画上一张床,画上一个姑娘陪着,画个花边的被窝,画上灶炉与柴火,跟姑娘一起生活,这一幕幕非常生活化的画卷在脑海中展现开来,有人觉得有趣,有人觉得美好。大多数观众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也更加觉得肖遥演唱的这首歌吸引人了。
一段哼唱之后,歌曲来到了第二部分。这一段的演唱,肖遥依旧是将一幕幕画卷展现在了观众们的面前。环绕的鸟儿,绿岭和青坡,宁静和祥和,雨点在稻田飘落,触手可及的彩虹,弯曲无尽平坦的小路,小路尽头的人家已安然入梦(梦已入)。比起第一段的略显冷清,这一段描述的画面似乎更为美好。
特别是这一段最后“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悠闲的人从没心事”这四句非常具有诗意的歌词,更是听得现场的观众们眼前大亮,心中充满了无限美好。
不过在又一段哼唱之后,第三段“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只有一支画着孤独的笔,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演唱又将人拉入了现实,表明了前面的那些美好,只不过全都是作者的想象。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在唱完“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时,肖遥以一段激烈的扫弦结束了吉他的伴奏,但却没有结束整首歌的演唱,而是在最后用清唱的方式唱出了开头第一句的歌词为整首歌来做了一个收尾。似乎表明了现实虽然不如意,但是凭着手里的画笔,一样可以感受到那些脑海中想象和期盼的美好。
在最后一句跟开头一样清亮高亢的清唱之后,抱着吉他的肖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棒了!”更加响亮的掌声和欢呼声在台下响了起来,还有不认识的其他客人大声叫道。。
“谢谢!”肖遥向台下的观众们微微鞠了一躬。
“帅哥,再来一首!”看到肖遥返身将吉他摆回舞台的吉他架上,又有观众大声喊道。
“是啊,再来一首!我们请你喝酒!”有人附和着喊道。
“谢谢,但我就是上来玩玩的,只准备了这一首!”肖遥对着麦克风解释了一句,还是走下了舞台。
肖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正想开口招呼大家离开,旁边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对肖遥道:“帅哥,你刚才唱得真好,我请你喝酒!你喝什么?”
“不…”
肖遥正想拒绝,那年轻女子已经看了一眼肖遥桌上摆的酒瓶,扬手对吧台那边喊道:“小宋,给这桌再上一瓶“JohnnyWalker”,记我账上!”
“谢谢,但是…”肖遥摆手苦笑道,但是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了。
“认识一下,我叫谢瑜,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女子热情伸出手道。
“嗯,你好,我姓闵,叫闵嘉!”肖遥起身和谢瑜握了握手,“谢谢你请我喝酒,但是不好意思,我们准备要走了,你还是把酒留着自己喝吧。”
“这就走了?”谢瑜道,“现在还早呢,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还有事儿!”肖遥笑道。
“真可惜,我还想听你唱歌呢。”谢瑜遗憾的道,“我是这儿的常客,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在这儿看到你…你们,你们以后还会来吗?要是来的话,告诉我一声,我请你喝酒。”说着,谢瑜还递了一张名片过来。
“谢谢,”肖遥没接名片,摆了摆手道,“但是我们…”
“小鱼儿,又干嘛呢?看见会唱歌的帅哥就往上扑啊?你别把我的客人给吓跑了!”肖遥还没说完,又被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
肖遥回头看去,发现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徐哥,我什么时候把你的客人吓跑过了?”谢瑜不满的噘了噘嘴道。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叫徐成亮!”青年男子没理会谢瑜,向肖遥伸出手道。
“徐老板你好!”肖遥礼貌的和徐成亮握了握手。
“你刚才唱得真好!”徐成亮继续道,“冒昧问一下,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是专业歌手吗?”
“呃,我还是学生,在上大学!”肖遥道。
“大学生啊,那空闲的时间应该很多的。”徐成亮脸色一喜道,“你唱歌唱得很棒,有没有兴趣来我的酒吧兼职驻唱啊?我们的营业时间是下午和晚上,具体时间可以迁就你学校的课程时间。”
“谢谢老板,我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在本地上学,这次是出来旅游正好路过西安,肯定没法来您这儿唱歌。”肖遥笑道。
“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在本地上学?”徐成亮微微吃了一惊,“我刚才听你唱歌的时候带有本地的口音,还以为你是长期生活在本地的呢。”
“不是,”肖遥笑着摇头,“西安我以前也来过几次,口音是模仿的。您觉得我现在说话有陕西口音吗?”
“你这一说,还真没有!”徐成亮恍然般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道,“刚才唱歌时学得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