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后话了,先说说如何将石定忠扳倒吧。”
他将手中写下的纸递上来,“我暂时想到,可以从这几方面入手。第一,原本英国公答应出手,那肯定双方之间有着默契和交易,以石定忠的位置,多半涉及到吕家子侄在礼部的升迁,或者春闱的取士。我们立刻筛选吕家如今在朝的子弟官员、以及今科将要参加春闱的子弟。如果只是官职升迁,算他们幸运,如果是春闱取士,那就是他一大罪证!”
“其次,石定忠这些年里,一定也做过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这一点,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通过赵老庄主的渠道,找到其罪证。”
“再者,石定忠的侄儿,也就是那个石子俊的堂兄,是今科广陵州应试的举子,在他身上,一定能找到些石家枉法的东西。”
“最后,吕一如今已经进了市井之中,让他想办法搜集一些市井传言,我们再行印证,或许也能有所收获。”
苏元尚缓缓点头,笑着道:“如果这几个办法都不能发挥作用的话,那就是这位石尚书真的像石头一样稳重了。”
他忽然神色一动,“如果我们再使点劲儿,让王郎中的优势更大一点呢?或者说让他在春闱诸事之中说话更有份量呢?”
苏元尚的话,让夏景昀陷入了思考。
扩大优势?
更深入地介入春闱?
眼下一切正常,哪有什么机会来破局呢?
人为地去煽动什么事,伤害举子的利益,来攻讦礼部,给石定忠增加罪名的事,他是绝对不会愿意去做的。
正想着,公孙敬亲自过来,“公子,有人找。”
夏景昀旋即收起心思,笑着道:“能劳烦公孙先生亲自前来通传的,想必是什么贵人。”
公孙敬开口道:“她只是个侍女。但是是鸣玉楼东家的侍女。”
夏景昀挑了挑眉,走向正厅。
“夏公子,奴婢奉主人之命,特将此物赠予夏公子。”
一见面,对面那位娇俏之中带着几分高冷的侍女并没有过多寒暄的意思,稍作客套,便直接取出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夏景昀没有伸手,疑惑道:“这是何意?”
没想到一旁的公孙敬直接一把将牌子接了过去,“在下带我家公子,谢过贵楼东家好意。”
夏景昀立刻知道,这牌子怕是贵重得很,然后一联想到鸣玉楼的情况,笑着道:“我就写了一首诗,怕不值得这般贵重的礼物。”
侍女开口道:“夏公子可凭此牌在鸣玉楼任意开销,不收分文,且不限次数,鸣玉楼没有任何其余要求,只是想与公子结个善缘,请公子放心收下。”
夏景昀点了点头,“然后,润笔费就没了?”
小侍女登时目露幽怨,开始怀疑起小姐把牌子给这个人是不是合适了。
夏景昀笑了笑,“跟姑娘开个玩笑,姑娘莫怪,感谢贵楼东家的好意,在下收下了,改日必当登门致谢。当然润笔费还要给的话,我也不推辞。”
小侍女绷着要垮的小脸,欠了欠身,甩着腿儿就离开了,生怕待久了忍不住开骂。
夏景昀从公孙敬手里接过玉牌把玩着,笑着道:“莫名其妙送这个东西,要是这鸣玉楼东家是个姑娘,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暗恋我了。”
公孙敬轻咳两声,“公子,鸣玉楼东家就是个姑娘。”
夏景昀:???
这就不合逻辑了吧。
正想着,门房又来通传,“公子,白公子回来了,小的瞧着他脸色有些不大对,您要不要去看看?”
夏景昀想了想,“没必要,他这一天天的,估计又装逼踢到铁板了,先让他自己冷静会儿,过会儿再去吧。”
他笑着朝门房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本就是前来邀功的门房心头一喜,连声谦虚着为公子服务,高兴退下。
然后,很快就又转了回来。
“公子,外面有一个年轻书生求见,说是您在泗水州的旧友。”
夏景昀心头一动,连忙亲自出去迎接,一看来人,登时一喜,“伯翼兄,你怎么来了?”
尾随着白云边来此的徐大鹏一见夏景昀,登时面露激动,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高阳兄,我可找到你了!你不在,我们泗水州被人蓄意羞辱惨了!求你给我们主持大局啊!”
夏景昀面色一变,双眉悄然皱起。
今天一天都在外奔波,说句实诚话,连蹲厕所的时间都加上了,拼出这一更。时间太晚,读者老爷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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