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什么人值得教,什么人不值得交,届时彘儿拜师之时,一定给妹妹发张请帖,妹妹一定要来哦。”
淑妃恨恨跺脚,一脸憋屈。
德妃忽然将目光看向淑妃身后的两名宫女,“身处后宫,不懂尊卑,掌嘴!”
袁嬷嬷直接上前,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巴掌,扇得两个宫女瞬间老实得连哭都不敢哭。
“妹妹,可还有什么事?”
德妃故意笑着问道。
淑妃深深地瞪了她一眼,强吸一口气,胸脯都要气炸了,如一只强撑骄傲的孔雀,转身离去。
德妃如刚完了一场大战一般,有些脱力般地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宫外的方向,心头喃喃:阿弟,是你吗?
——
江安侯府,当夏景昀回到府中,心急如焚的卫远志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高阳,你上哪儿去了?”
“公子,如今这情况,如何是好啊!”
“是啊,士林舆论这般,显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暗中生事,如果不能想想办法,未来胶东郡王在读书人之中的声誉可怎么办啊!还有多少读书人愿意投到我们这头!”
而苏元尚和冯秀云两个知情者,虽然没有开口,但也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目光之中满是询问。
夏景昀当仁不让地在主位上坐下,先端起茶吨吨吨地喝了下去,砸吧一口,悠悠道:“我去了涂山。”
!!!
除开两个知情者,其余众人都傻眼了。
夏景昀继续道:“我去见了涂山三杰。”
本身也在读书人圈子里混的新任礼部左侍郎王若水立刻道:“然后呢?见到了吗?”
夏景昀笑了笑,“他们是三个和蔼的老人。”
卫远志对老人和不和蔼不怎么关心,他只关心结果,“最后呢?你把他们说服了?他们最后谁同意给临江郡王当老师了?”
众人心头登时一团火热,如果能够成功,这绝对能够瞬间逆转风评啊!
一道道目光都看向夏景昀,仿佛在说【不愧是你啊】!
夏景昀有些遗憾,但也很坦诚地道:“我们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双方的了解。”
众人眨了眨眼,公孙敬好奇道:“啥意思?”
“就是我们分歧很大,双方各说各的,还差点吵起来。”
众人:.
“那该如何是好!”
“你出马都不行的话,那难道我们就只能坐视不管了?”
“王侍郎,你现在是礼部侍郎,能不能找几个大儒帮忙说说话?”
“公子,你不是跟国子监那个老教授关系不错嘛,要不找他帮忙说道说道,不能任由这么发展啊!”
苏元尚默不作声,忧虑的目光看向夏景昀,夏景昀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没有藏掖。
屋子里的气氛,经历了过山车般的起伏,如今急转直下,比起先前,更焦虑了。
先前至少觉得还有大招没放,还有希望,现在底牌出尽,无可奈何。
“公子!公孙先生!”
一个侯府的小厮忽然快步跑了进来,一看这满屋的人,瞬间吓得有些腿软。
公孙敬也自觉御下无方,面上无光,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没看见正在议事嘛!”
小厮犹豫一下,鼓起勇气道:“外面传言,涂山三杰刚遣弟子给国子监送了信,还给天下读书人写了一封信,贴在了国子监外。”
“这三个老东西着实可恶!不见就算了,还要这么踩上一脚!”
“就是!让我逮着机会,看我不狠狠为娘娘和胶东郡王出口气!”
“别急!”屋里的人在骂着,夏景昀却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这正是他给涂山三杰的建议,莫非这老三位这么快就想通了?
他看着那个小厮,伸出手,“拿来吧!”
如果瞧见这样的消息都不知道誊抄详情再来禀报,这样的人也难堪大用,可以打发走了。
小厮果然从怀里掏出一张誊抄出来的纸,递了过去。
众人连忙围了过来。
“.感念德妃娘娘仁厚之德,及胶东郡王向学之心定于正月十八,于国子监举办迎春宴招收嫡传弟子五人不论王侯将相、贩夫走卒,未及冠者皆可报名.”
一边念着,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化作了一声声的欢呼。
“这信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感念德妃娘娘,感念胶东郡王,我看谁还敢说娘娘自取其辱,为天下笑柄!”
“不止如此,涂山三杰多少年不曾收徒了,便是当记名弟子都难,如今竟是收嫡传弟子,而且一收就是五个,天下读书人能不感激娘娘,感激胶东郡王吗?”
“这涂山三杰,还算办了件好事啊!”
“我怎么记得卫大人您刚才还骂他们来着?”
“咳咳,有吗?我不记得了!”
“哈哈哈,不管未来胶东郡王能不能成功拜师,这一劫咱们是度过了啊!”
“可不是么,多亏了公子出手。还得是公子啊!”
“是啊,还得是公子啊!公子你刚才居然还骗我们说吵了一架!搞得我们白担心那么久!这也太坏了!”
夏景昀无奈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看,还骗我们!”
房间内,空气都快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