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低声喝道:“别特么说了!”
这小混混挺不爽,人都走了我说两句场面话还不行吗?纳闷道:“咋了哥?”
偏分头一脸烦躁,左顾右盼,一副受惊的样子:“你特么闭嘴就行了,我烦。”
面色难看的诡异,还有几个混混一脸迷糊的,也是不敢出声说话了,拧着衣服上的水。
大夏天的,衣服都薄,不过这大塘挺大的,他们干脆绕着大坑进到离路远的地方,把衣服脱了拧干水晾起来了。
终于有一个小混混忍不住,小心翼翼对另一个人混混开口道:“鸭子,我记得你打牌赢五连炸,就是三哥死的那晚……”
刚才打人的小头目偏分头顿时对问话的这小混混怒目而视,被叫鸭子的混混则是和被毒蛇咬了似的,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哆嗦着怒道:“别特么问了……”
这个叫鸭子的混混,就是刚才骂得最响,被燕飞用手指着说话的那个,他的声音实在是太有特色了,听起来就和一只老公鸭似的,怪不得被人叫鸭子呢!
其他的小混混们看着他们这噤若寒蝉的样子,都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开口说话,一群人就这么坐在池塘边上,一个个浑身光溜溜地,盯着水波粼粼的池塘发呆。
燕飞也是听他们话里面骂到徐小燕了,气急了才说出那番话来。
不过话一出口,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反正他只要不认账,谁也没法。也不怕那群人因此猜测什么,说过之后他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那个公鸭嗓子的声音他一听就听出来了,就是盯张老三的那晚,在张老三的院子里,其中的一个打牌的小混混。
想想也不稀奇,混混们本来就是分地头的,牛市这片儿估计就这么一群混混了。现在没了张老三,这群小混混还照样当他们的混混,继续在这里混也正常得很。
这些混混都是大错不敢犯,见到燕飞他们有那么多卖牛钱,跟过来无非是想看看有什么机会没有,设个什么骗局之类的骗点钱花花,说他们敢明目张胆的抢劫,那真是高看他们了。
是以燕飞才始终控制住出手的力度,哪怕是最后那一下,也只是把人推进去,而不是直接一脚踹飞——他怕控制不住力道,真怕不小心再踹死人了。
这会儿黑子和徐小燕找到共同语言了,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表示对燕飞的崇拜呢!
黑子就算了,他那吹捧露骨得很,听着一点没感觉,被燕飞无视了。不过徐小燕的崇拜,只是那目光,就已经让燕飞飘飘然了。
黑子还在嘟囔:“把他们扔水里也太便宜了,又不是冬天,应该一个人打断两条腿弄残废了才对……”
燕飞装模作样地道:“就是些小混混,下那么重手干什么,给他们点教训就行了。”
“就是。”徐小燕附和道,把更加崇拜的目光送给燕飞,顺便给黑子送来鄙视的目光。“你怎么那么狠毒呢?教训教训他们就够了,打残废了咱们还不得惹麻烦?”
“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燕飞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尽力在姑娘面前装得淡然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太多。就比如监狱有俩喘气都不敢用力的残废,每天度日如年,默默诅咒某人心狠手辣;市里面还有几个小混混,从过年到现在还没完全养好身上的伤;张家兄弟还在地下悲嚎;又有个一听到有人说话大声点,就吓得和鹌鹑似的朝床底下钻的精神病,至今不怎么敢见人……
得亏没人能全部知道燕飞以前干过的那些事儿,为了在姑娘面前显摆,他也是脸都不要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他也说的出口。
至于黑子此时就只能无奈了,谁叫人家是两口子呢!不过心中那无尽的鄙视,早就如同汪洋大海,把一个叫燕飞的小人,淹没了一百遍一万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