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对着她冷漠得可怕。
永和公主忽然便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为什么?!又怎么样?你说又怎么样啊?!关中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他的前任妻子是怎么死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气急了,说的话便半点条理也没有,只顾着歇斯底里的宣泄情绪。
好一会儿,她揪着自己的衣襟看着仍旧冷漠的沈琛,终于濒临崩溃:“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沈琛终于正眼看她,他看着她,眼里有不解有冷漠还有一丝厌烦,最后他只是轻声问:“你喜欢我,所以我便要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你,这便是我的罪过,所有我喜欢的,你都要毁掉,是吗?”
是吗?
永和公主被她问的怔住,退后了好几步才扶着石桌勉强站稳,忽然间她面色雪白,如同一瞬间顿悟:“你是为了卫安?为了那个贱丫头,为了替她出头,所以这样对我?”
卫安卫安卫安,自从她人生中遇见这个人开始,便好像总没有什么好事,所有该是她的都不是她的了。
可是卫安到底有什么好?
她控制不住自己,撑在石桌上双眼紧紧盯着沈琛,似乎不得到这个答案就不肯罢休,她冷冷的又带着些绝望和倔强的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卫安从来都轻言细语,她喜欢的你便都要替她办到,她不喜欢的,就譬如我,你就非得铲除不可?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难道的心意对你来说,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真的一文不值。”沈琛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她说:“我只觉得你这样毁天灭地的喜欢是一种深得不能再深重的负担。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了解我什么?就算你了解我,可是难道你喜欢我,我便一定要喜欢你,不能去喜欢别人?我并没有欺骗你什么,更没有许诺过你什么,我从头至尾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你,我只要一个卫安。”
“可你并不能听进去。不仅不听,而且还做了许多让我不能容忍的事。”沈琛看着她,似是觉得遗憾:“什么事都不是一天就到了这个地步的,公主,今时今日,您想一想,您到底做过多少的错事,又对卫安做了些什么......或许对您来说,这不过是铲除碍脚的石头,可是对我来说,你却是在杀我心爱的人,我无法容忍。”
无法容忍,所以宁愿把她这个麻烦给除掉吗?
永和公主哭出声来:“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有哪里不好?!卫安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啊?!”
就算是到了现在,她纠结的也是卫安到底是有哪里好的,她又有哪里不好的,而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惹祸过了头。
沈琛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客气:“公主,不管好不好,我喜欢的都只有她一个。她喜欢什么,我便喜欢什么,她讨厌什么,我便也讨厌什么,这些都是不需要理由的,若是实在需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没有法子.....只能说,大约是我天生便是为了娶她而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