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知道他去的什么地方,但那些火车票,都叫我收起来了,你想看的话,我这就去拿来。”
恩。
小心翼翼说道。
看吗?当然。
老妇胆战心惊的从隔壁房间拿出一个小布包,她手在抖,“这,这就是那些火车票。”
思如接过。
打开一看,顿时明了。
老妇重新回到木床紧挨着中年女人坐下,小声道:“战争结束后,他便开始了,但也只持续了几年的时间,后来就很少出门了。”
思如把票一丢,“哦。”
转身要走。
“等等!”
就被中年女人喊住,她松开抱着孩子的手,连滚带爬的冲到思如面前,眼里渴望期待,“求你救我,救我!我想回家,想回家!”
小男孩睁大眼睛,“妈妈……”
中年女人却没理,她紧紧抱着思如的腿,“我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我是被拐骗的。”
呜呜呜。
思如神色平淡,“想走,就到村口集合。”
中年女人忙不迭的点头。
思如从村支书家里出来,老婆婆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良久。
“我不是故意的。”
“哦。”
思如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走到车边,“我们马上要离开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一起?
不大可能。
果然,老婆婆一番挣扎后还是摇头,“我年纪大了,又带着个傻儿,禁不起这番折腾。”
拒绝。
她也想走,可晚了。
出去了能怎样?连份工作都找不到,怎么想都是等死。
算了。
女子们的愤怒是跟难平息的,她们本该拥有美好的人生,却被一些险恶的人为了私欲禁锢在这村子里像畜生一样的对待,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恨呐!
任谁被毁掉人生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说原谅。
凌晨五点,思如开车离开。
清晨。
太阳像往常一样冉冉升起,被薄雾笼罩着的小山村仿佛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很热闹。
每家每户都传出哀嚎声。
某破屋里,浑身疼痛的邋遢老头抱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又哭又骂。
“杀千刀的臭女人,等老子逮到你,弄死你!”
“咋办呀!我的儿!”
“这玩意儿还接不接得起,用不了了咋整!”
“冤孽,都是冤孽!”
……
怀里,三十多岁的汉子早就疼得脸色煞白了。
浑身发抖。
“还,还骂什么骂,有什么用,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恩。
只一句话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老头却犹豫了。
他嗫嚅着嘴唇,眼神闪烁,把脸撇向一边去:“家里哪有钱去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汉子瞪大眼睛。
他没穿裤儿,下面一片模糊,看起来很惨。
老头偷瞄一眼就移开视线,“再说,你这都砍成肉泥了,比咱过年包饺子的肉馅还细,就算到了医院,医生又不是神仙,咋个接。”
他抿唇,“只有移植。”
“可家里就这一间茅屋,如今移植个肾都要好多钱,还要找匹配的肾源,我想这传宗接代的玩意儿应该也差不多。一人就长一个,谁舍得捐。”
“别说家里没钱,就是有,也买不到这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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