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咋办!”汉子失控吼道。
老头:……
还真低下头认真的思考,在儿子咒骂声中,他突然灵光一闪,抬起的双眸里有了光亮。
“要不爹给你做个?”
汉子:懵。
老头成竹在胸,他很有自信:“你忘了,爹是木匠,随便找根木头……恩,就黄梨木好了,本身散发着清香又能防虫蛀,你放心,爹手艺很好,保证做得跟那玩意儿一模一样。”
“你不喜欢?那要不用泥巴做?或者石膏?”
“爹还是觉得木头的好,石膏做的容易碎掉。”
……
汉子成功气晕。
这样的情况在长山村到处上演。
没钱,也没电话。
最后村里仅剩的能动的人陆续前往村支书家求救。
“叔,救命呐!”
“那狗日的疯婆子到处乱砍,我的命根子呀!”
“叔爷,我妈跑了!”
“老哥哥呀,你可要为我们这些苦命人做主呀!”
一句哀嚎。
不过,
好安静。
先后赶来的站在村支书家的院子里,伸长脖子往里瞧,这么吵闹,居然没人出来看看。
奇怪。
“支书?支书?”
一嗓门洪亮的汉子大喊道。
他捂着手臂,衣服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变黑。
没人应。
整个村子都遭受厄运,怎么村支书家却一派祥和。
就进去。
可屋里哪还有人。
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有小偷光顾过一样。
支书呢?
“难道他也被那群疯婆娘给砍了?屋里并没有血呀。”
众人想不通。
“也许支书是连夜去镇上求助了。”有人这么安慰自己道。
但领头羊不在,总不能让家里的伤员等死吧。
各家决定自行去卫生所。
“你不知道,我儿子那只鸟都被砍成肉馅了,除非移植新的,不然这辈子就真的废了。”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你留着也没用,又没媳妇,不如捐给你儿,怎么都在自家。”
“滚你丫!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盯着老子的鸟鸟!你特么咋不把你的移植给你儿子。”
“呵,不用。”
“咋?你儿没遭砍?”
“那倒不是,只不过他没遭砍成肉馅,断成几截,我寻思着去医院是去不起的,想来想去,不如去镇上买一瓶胶水,把砍断的粘好。”
“诶?这能行吗?”
“咋个不行,那胶水多粘,大不了我多用点。”
“你这话听起来是没错,但我总觉得有地方没对。不过,买胶水的钱怎么都比去医院便宜。”
“说不定团购更优惠哟。”
……
都上街去。
一辆开往长山镇的城镇公交,此时车子里并没有多少人,零星几个,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她长发披肩,微卷,白皙的脸上挂着春风般温柔的微笑。
与其他人不同。
车里别的乘客偷偷看她。
思如微笑,不知道镇上的人见到她回来会不会很感动呢。
恩。
第一站……
思如舔了舔嘴唇,有点口渴,不如一会儿下车就去买瓶水喝。
镇上杂货铺今天的生意很好,胶水买得特别快。